我吃了放在冰箱中的梅子

原文

I have eaten
the plums
that were in
the icebox

and which
you were probably
saving
for breakfast

forgive me
they were deliciouse
so sweet
so cold

翻译

我吃了
放在冰箱
中的
梅子

那可能
是你
要留着
当早餐的

原谅我
它们太美味了
如此甜蜜
如此冰凉

出处

《便条(This Is Just to Say)》,威廉·卡洛斯·威廉斯(William Carlos Williams),1883-1963,美国诗人、小说家。出身于商人家庭。1906年从宾夕法尼亚大学毕业,并取得医学博士学位,后去德国莱比锡大学进修,1909年回故乡行医,直到1951年退休才放下听诊器,写诗仅仅是他的业余活动。他是20世纪美国最负盛名的几个诗人之一,被称为美国后现代主义诗歌的鼻祖。

解读

这首小诗很轻盈,写下了一张留给爱人的便条,从中没有作者一丝的痕迹。
就好像真的有这样一个早上,丈夫贪嘴,吃掉了妻子准备的早餐,给妻子留下这样一张便条,充满了温馨与爱。
作者只写了这么一点点,在这一点点的背后,却可以有无限的想象。

总结

轻盈一点,轻松一点,放下一点,多点可能。

拓展阅读

这首诗写于1934年,英文题名为“This Is Just to Say”,翻译为中文以《便条》闻名。在威廉姆斯之前,这样的诗是不可想象的。

它每节分为四行,但没有抑扬格或其他成规律的节拍模式,除了直白如话之外,也没有任何明显的修辞,这使这首诗看起来太过随便,几乎很难读出预设的意义。它甚至特意暴露出一种实用价值,即它是作为“便条”留给某个特定的人,意在传达一定的信息。

但是,它又是如何从一种伪装的私人的、实用的文体演变为具有公共性、文学性的诗歌的呢?难道仅仅因为它是分行的?

实际上,威廉姆斯呼吁的就是这样一种诗歌,它拒绝深层的暗示,读者阅读之前、阅读之中,需要先腾空自己的观念,而诗歌本身也毫不提供这种观念,它不下结论,不给前提,诗人仅仅是交出对于生活的一份说明,这份说明是描述性的,内容还充满了偶然性,你很难在如此具体、琐碎、打趣的笔调中想到什么“象征”。

No ideas but in things.
只有事物,没有概念。

威廉·卡洛斯·威廉斯(William Carlos Williams)

对生活最好的回应,就是对其欢呼喝彩。

威廉·卡洛斯·威廉斯(William Carlos Williams)

有有我之境,有无我之境。
“泪眼问花花不语,乱红飞过秋千去”,有我之境也。
“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无我之境也。
有我之境,以我观物,故物皆著我之色彩。
无我之境,以物观物,故不知何者为我,何者为物。

《人间词话》王国维

阿哲

好奇、探索、创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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